小丫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们认识?”
“他是我以前的交通员同志。”赵婉如撑着手肘半坐着:“小丫,你叫他阿迅就可以了。”
“那婉如姐,你们叙旧,我泡茶去。”小丫这下更放心了,甩着麻花辫出了里屋。
阿迅看到赵婉茹一脸苍白,心里很不好受,哽咽着道:“赵姐,你看我给你带了磺胺粉。”
“你放桌上吧。”赵婉如指了指旁边的旧木桌。
“婉如姐,这磺胺粉还真不好弄,幸亏一位同志刚好调到上海,才有机会搞到这些的。”
“辛苦你们了,那位同志没危险吧?”赵婉如也知道磺胺现下在市面上管控很严。
更何况前不久她在党务调查处那帮人的眼皮子底下, 又刺杀了共党叛徒方子严。
党务调查处那帮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肯定在药店医院各处都设了关卡。
刺杀叛徒方子严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现在自己只是右手受了点伤,她觉得她是赚了的。
阿迅见她不安,咧嘴一笑:“婉如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药店医院是搞不好磺胺粉,这是在军队弄出来的。那位同志你就别担心了,他代号是‘纸鸢‘,级别高着呢。”
“纸鸢?莫非是......”赵婉茹心一惊,她也只是听说过党有这号人物,阿迅说得没错,党务调查处那帮人管天管地,手再长,一时也伸不到国军部队里去:“他可是我党级别最高的谍报人员之一。”
“你们在聊什么纸鸢呀?”端茶进来的小丫好奇问道。
阿迅接过茶杯,一咕咚全喝下,擦了擦嘴角的茶渍:“纸鸢是我党最出色的最高级别的谍报人员之一,只有我们中共特科的伍豪同志知道他真实身份。”
“哦。”小丫目光落在桌面的小纸包上:“赵姐,这是阿迅弄来的磺胺粉?”
“我只是送东西的,弄来磺胺粉的,另有其人。”阿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赵婉如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小丫,来帮我伤口敷上磺胺粉。”
一旁阿迅又倒了茶喝着。
他看着小丫把赵婉如右臂上纱布拆下,露出了化了脓的伤口,眉头紧皱,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转,还是不争气的叭叭往下掉...
“你哭什么?”赵婉如唇角微抽。
阿迅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婉如姐,我...你让我想起了在哈尔滨的一位同志,她也像你一样坚强,只是...只是她没你这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