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喜欢这种模模糊糊、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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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舒回到府,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修炼。她最近心里总是有淡淡的不安感,这种不安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让她反复焦躁,像是条被烈火烹饪从而沸腾的鱼。
摆在桌案上的符箓大叠大叠。
中途有人找她去逛妖都的街巷,被她以‘不出门’的理由拒绝。到了晚上,她才推门从屋子内出来。
月亮已经挂上枝头。
院子的大门安静地闭合。
苍舒坐在石桌旁,边喝水看书边等着邬焱的到来——他一般会在深夜或是接近深夜时来,至少连续几天,都是如此。
“你坐在院子内,是在等我?”
略微欣喜的声音从房顶传来,苍舒抬头看的刹那,那抹气息已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坐着,他站着。
苍舒只能微微仰头瞧他低垂的眼眸。极为灵动、漂亮,她能从他的眼中看见整个自己。
“你背着手干嘛?”苍舒对视了三秒,随即好奇地问他,“你不会是要给我什么惊喜吧?”
邬焱:“……”
“你猜到了还能叫惊喜吗?”邬焱咧开嘴笑,“谁大半夜跑过来还给人送惊喜的,我累都累死了。”
苍舒:“?”
苍舒挠挠脑袋,猜错也没尴尬,只是扯过他腰带,将他扯到身前的椅子旁:“你坐着,我昨天——”
话还未说完,邬焱便已伸出那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是朵夜晚的铃兰。
苍舒稍怔愣了下,眨眨眼问道:“这难道不是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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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惊喜。”他考虑的极为周到,“但若是你送说完就送,那也太没有惊喜的感觉了。”
他凑近她,用手轻轻地勾她的小指,红着耳说道:“以后我每天送你一朵?”
“你还有这闲工夫?”苍舒将铃兰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你这铃兰是哪儿摘的?”
“我外祖母养了许多。”邬焱答道,“她有时会拿这花入药。”
“你摘了她不会说你吗?”苍舒更加好奇了。
可谁知邬焱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开始红温起来。苍舒被吓了一跳,发现他眉眼是皱的之后,又问道:“身体不舒服?”
邬焱随口掩饰道:“没,我只是觉得天气热。”他说完还掩饰般的拿手扇了扇。
苍舒轻“啊”一声。
她是真没感觉出这温度很高,但可能是邬焱的妖兽型绒毛太多,所以会感觉到热。
邬焱是又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思又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思。
他其实心中有些期待她的反应。
像这种天气热的借口,其实只要稍微想想,就会都懂的吧?如果被她知道了怎么办呢?
啊呀!苍舒真是笨蛋!要不给她点提示吧?
他控制不住兴奋起来,又努力摆好自己的表情:“其实也不是——”
“确实,你茸毛这么多,热是应该的。”苍舒用手作扇,在脸侧扇了扇,“确实有些热起来了。”
邬焱:“……”
邬焱被迫将刚刚要说出的话给咽下,他表情稍有些哀怨地转换起话题:“不说这个了…苍舒…你不是想知道火印毒的解决方法吗?”
“你外祖母有办法?”
这可是连苏盛师叔都只能压制的毒。
邬焱摸摸鼻子:“其实也不算解决方法,我外祖母只是根据火印毒的特性推断了一种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我自认为有些不大好…或许有跟没有也没什么两样。”
苍舒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
她捂住自己的心脏,那边正剧烈跳动着,甚至透过骨头,她还能听见‘咚、咚’的声音。她问道:“是什么办法。”
“……”
“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