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想到是皇后不待见她,故意漏了她,旋即反应过来,如今是荣妃协理后宫,那位还在未央宫装模作样颂经礼佛呢。
萧玦反问,“孤还未问你今日去了何处,请贴送到孤手上时,孤竟不知,孤的太子妃比孤还忙禄,成日不着家。”
话中并无问责之意,时鸢却听得心里一阵发虚,“……殿下不是知道吗?我这些日子都在南烟浦,平日里都是弄月在打理生意。”
当初时鸢号召众人募捐灾银,趁机为南烟浦招揽生意,招揽的大多有钱有势之辈。
有人便在朝中参她身为太子妃,却不守本分,出去抛头露面,朝中附和声有之,反对之语亦有之。
萧玦便将募银一事抬上来说,立马堵上了一众老臣的嘴巴,谁叫他们没本事筹银呢?
对于时鸢外出挣银子的事,萧玦不理解但尊重。
“孤短你吃穿了?”萧玦故意多此一问。
他最近还发现一件事,时鸢一心虚便会变称呼。
“哪能啊,”时鸢莞尔,试图同他讲道理,“哪个会嫌银钱多,只是花你的银子是一回事,我自个儿挣的又是另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住在汝宁谢家那会儿,那老头儿是真的两袖清风,谢家大半银钱皆出自她那两位富商表兄。
谢家虽不缺她吃穿,她爹却刻意磨她性子,每月差人送来的银子还不够她逛两回花楼。
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萧玦揉了揉她脑袋,不再多言。
时鸢没告诉萧玦的是,她从自家茶馆出来了,又进了对面的天香阁,京城最弛名的酒楼。
今儿天香阁出了新了酒酿和菜品,引得城中子弟纷纷去凑热闹。
她先去南烟浦查了近两个月的账本,辞退了两个趁机捞油水的管事,半个时辰后便和弄月乔装踏入了天香阁。
她在天香阁常年包下了一间雅房,唯有她才能随意出入。
三日前,时鸢写信约了云夙前来天香阁一叙,言辞诚恳地表示是为了那日的冒犯赔罪,不料隔日便收到对方的回信。
她迫不及待拆开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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