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派几个婆子来监视她……在自己家中她可不会收敛。
“话说太后果真这么闲么?”
时鸢支头侧卧,一只手绞着绢帕,轻哂,“也是,这人老了往往力不从心,太后也只能从这些地方找回几分存在感了,敬她是长辈,我不与她计较。”
萧玦失笑,他这太子妃嘴上说着不计较,话语中却听不出多少敬意。
他起身端来一碗参汤递给时鸢,原本该喝太医专门配的汤药,只是时鸢嫌那玩意儿太苦,放了甘草也不行,之后他便命人换成了普通的参汤。
时鸢盯着药碗没动,这参汤味道也算不得多好。
“喝药也要人哄?”
她生无可恋躺下,将绢帕覆在脸上,凄凉道:“之前太后送来的那黑汁水,说是什么……能让我早日怀上的,我都快喝吐了……”
萧玦一把揭开她脸上绢帕,毫不留情揭穿她,“别以为孤不知道那些汤药都是水佩替你喝的。”
时鸢坐起身,咬牙气得手抖。
弄月整日偷懒观花船便罢了,连水佩也卖她……
“我看你这日子是过的太舒坦了,”萧玦将药碗送到她手上,催促,“快喝,若是放凉了还要再煮。”
“……”
时鸢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闭眼一碗灌尽,摊开掌心声音打颤,“梅,梅子……”
演的倒挺像,事先未准备梅子,萧玦塞给他两颗松子糖,啧声道:“娇气。”
时鸢眨了下眼,顾自低头拆着糖纸。
“下个月十九皇子满月宴,”萧玦坐在他身旁,替她掖上被角,“你与孤一同赴宴。
“十九皇子?”
时鸢这才忆起她大婚次日,荣妃怀了龙子,小皇子何时生的她都不清楚,转眼便满月了?
莫非是早产儿?亦或是荣妃为了护住腹中皇子不被人所害,待胎儿安稳了才告知乾元帝?
“不对,”时鸢突然开口,“为何我不曾收到宫中请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