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待下去,极有可能被她发现端倪。

届时,自己最致命的把柄可就捏在她手上了。

“我不过瞧见了一块十分罕见的白玉,所以多瞧了几眼。没想到倒是让三皇子注意到了,放心,我的心思,自然是在朝政之上,就不劳三皇子挂心了。”

说完,随意挥手行了个漠北的平礼,拓跋侑便阔步离开了。

他还有另一场约要赴,那才是今夜的重中之重。

见到拓跋侑离开,宣元曦心头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皇姐叮嘱他,今日宫宴之上,要尽量和拓跋侑私下接触一番。

无论是谈论什么,无论谈论多久。

而且,最好让尽量多的人看到。

如此,才能顺利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刚刚宫宴之上,他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且拓跋侑看着十分凶狠的一个人,他心中也是略有畏惧。

直到宫宴散去,他见到拓跋侑用一种十分不客气的眼神盯着母妃离去的身影,这才怒上心头有了堵人的勇气。

可也不过支撑了短短几句话罢了。

刚刚拓跋侑用那种阴鸷的眼神打量他的时候,若不是为了要盯着拓跋侑的唇形好判断他的发言,自己怕是早就下意识低下头去了吧。

皇姐想来也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窘迫,才想要过来帮自己。

宣元曦内心苦笑一声。

他还真是个怂包。

连这点子小事都差点没完成后,差点影响了皇姐的后续计划。

母妃总是对他寄予厚望,觉得他有能够登上那个位子的希望。

可是,他哪有那般能力呢?

他是在诗书上有些才学,可那些东西如何能用来治国?

他甚至见到凶狠一点的漠北人心中便心生畏惧,如何像今夜皇姐那般坐在那儿同四国使臣谈笑风生,撑起大雍的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