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可是有事?”

因为知晓那个秘密,所以在面对宣元曦的时候,拓跋侑总有一种隐秘的鄙夷。

尤其是宣元曦不过是个尚且年少的皇子,未曾参与朝政,手中半分权力也无,根本没有值得他放在眼里的资格。

“拓跋王子一直在看什么?”

宣元曦虽然年少,但此刻神色阴沉下来,却多了几分凛冽之意。

他发现自己盯着贤妃了。

拓跋侑微微挑了挑眉,倒并没觉得畏惧或是怎样。

“大雍皇室的规矩竟是严苛到了如此程度吗?连人看什么都要一一看管?初来大雍,自然是好奇的,看一看,都不可以了?”

拓跋侑故意略带挑衅意味地回答。

他倒并非是桀骜不驯到了如此程度。

他也在试探。

这位大雍皇子,到底是真的自己气不过来为他的母妃出头,还是他其实也被贤妃指使来试探自己。

“看自然是可以,但想来便是漠北也应该听过一句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拓跋王子,漠北汗王对你可是寄予厚望,让你代表漠北前来同大雍共谈商路一事。你可不要把心思放在旁事上。”

两人站在殿门处,又是两国皇子,身份特殊,自然也是吸纳了不少目光,已经有不少人似有若无往这边打量了。

其中,也包括宣明曜。

拓跋侑也注意到了。

不能让这景王掺和进来。

这是拓跋侑下意识的想法。

他刚刚和这大雍三皇子在言语上互相交锋试探了几句,大抵也能确认,这三皇子应当只是瞧见他盯着贤妃,所以以为他有冒犯之心,上来警示几句罢了。

这到底是个小孩子,心思还算好猜。

可景王就不同了。

她足够聪明,也足够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