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关上门换下一个房间,这次是玩具房,里面摆着乐高,拼图等等东西。
房间内最大的桌子上同样有一个半成品乐高,图纸散落在地上,贺笙目光看向敞开着的窗户,图纸似乎是被风吹走的,贺笙没管,关上门再换一个一个房门。
这次是卧室,这个房间里只有两样东西,床和衣柜。
床角都被厚海绵包着,衣柜的四角也做了同样处理,房间内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没有一点房间主人的生活痕迹。
贺笙屏住呼吸,她好像听到了呼吸声,慢慢靠近衣柜,耳朵贴在衣柜门上仔细听,确定呼吸声就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
她轻轻拉开衣柜,看到了躺在衣柜的池蕴舟。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下意识捂住双眼,反应过来后他放下手,和衣柜外的贺笙对视。
面面相觑好久,他调整姿势,面向衣柜后面,不再看贺笙。他在等贺笙自觉离开,他不想和她打交道,也因为她这个陌生人的出现,让池蕴舟的手开始无意识抠胳膊。
贺笙胳膊上传来刺痛,她也顾不上其他,抓住他的手打断他的行为。
池蕴舟的指甲被剪得很干净,就算杀伤力不大也抵不住他一直抠啊。
“别扣了,行不行,求你。”贺笙要给他跪了,“也别自残,真的很疼啊!”
池蕴舟试图从她手中挣脱,但他一个小鸡仔身板哪里比得上常年泡在健身房的贺笙,自然是没挣脱开。
池蕴舟低头不再看她,拒绝眼神交流。
贺笙见他停止反抗把自己口袋中的布洛芬掏出来,“来,喝下去。”
池蕴舟自然不配合,一直躲闪,牙关紧咬坚决不吃。
贺笙无奈放弃,也不能太暴力,好歹她还是个心理医生。她强硬抓住他脚踝查看伤口,那伤口处还在流血,血蹭在他的裤腿上,袜子上,池蕴舟一脸冷漠,对这些视而不见。
贺笙又掏出碘伏小心给他的伤口消毒,毕竟疼的是,她下手非常轻,还时不时给吹吹,一点点给上药。
池蕴舟被摁住太久,他对贺笙的动作表示不解,“不疼,随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