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他会在这个衣柜里割腕,但是赵伯发现了这个小据点,为此他把衣柜清空,铺上毯子,虽然每次都会被池蕴舟扔出去,但赵伯还是坚持不懈往衣柜里放毯子。
衣柜是实木的,池蕴舟贴紧衣柜,衣柜的凉意隔着衣服传递到他身上。这很好,他将自己缩成一团躺在衣柜里。
上次的铅笔被没收了,他下次也拿不到铅笔了。
他伸手抚摸脚踝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有慢慢结痂的迹象,他伸手抠掉血痂,血液重新顺着伤口流淌下来,液体划过皮肤的触感让他疑惑,痒是这种感觉,那疼呢?疼是什么感觉?
——
贺笙从床上弹射起步——被疼醒的。
不是吧,阿 sir?
她才躺下想休息一下,知道她坐了多久的飞机吗?!她想睡个午觉都不行。
贺笙肚子里憋着火,低头搓搓自己的脚踝,疼痛一点缓解的迹象都没有,她翻开衣柜,换成方便活动的短袖短裤,嘿,她今天还非要上去瞧瞧了(面部扭曲)
下午三点,别墅里的佣人陆续离开,去旁边的小别墅回到自己的房间。
因为整座岛都是池家的,所以当初修房子的时候修了一栋别墅主楼,和一栋小别墅当佣人的宿舍。
所以现在,这偌大的别墅只剩她、池蕴舟和赵伯。
贺笙换上平底鞋,放轻脚步,悄无声息上楼。
她现在要找到那个池蕴舟,然后制止他继续自残的行为!最好给他喂点布洛芬啥的,说不定这样她就不痛了。
说起来她也尝试过自己吃布洛芬,但是没用,毕竟疼的不是她的身体。
三层有六个房间,贺笙把不准池蕴舟的卧室是哪个,也不清楚他现在在哪里,但她觉得先找卧室准没错。
从门外看不出一点异样,贺笙只好赌运气随机推开一扇门,推开房门里面是画室。
窗口前有一个画架,上面还有一幅半成品画,画的配色是大片的黑红,这红色像血一样泼在画布上,红得刺眼,看得出来画画的人精神状态不太好。
地上是上色用的颜料和画笔,全被整整齐齐摆在一起,颜料也没有一点撒在外面,综合这些信息可以肯定,池蕴舟有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