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没藏赤地双眼紧盯着刘奇:“兄弟,你脑子灵活,又是咱们飞龙院出来的,所以我打算让你陪着申豹去一趟,这一呢,是给他当个助手,出谋划策啥的。二是帮我盯着他点,免得他把事情办砸了。”
仿佛生怕刘奇不答应似的,没藏赤地又补充道:“城防将军拓跋宏可是说了,等打草谷回来,咱们能分两成。这可是好几千贯钱呢,足够兄弟们过个肥年了。”
说完,没藏赤地就仔细打量着刘奇,等待对方的答复。
从本心讲,张义还是挺愿意接受这个差事的,无论如何只要让自己参与进去,就有一定的操作空间,且不说大宋能否打退拓跋宏那些官兵,再不济也能让边民减少一些损失。
只是,让他顾虑的是没藏赤地究竟有几分诚意,对方到底是发自真心的寻求帮助?还是在有意试探自己呢?
思来想去,张义将那封信递还给对方:“哥哥,要说为国效力,小弟死不足惜。只是您说的事情小弟没太大把握,能否容小弟考虑两天?”
闻言,没藏赤地眼神中闪过一抹失望:“行吧,反正也不是着急的事,哥哥就等你两天时间。”
翌日上午,等张义来到衙门值房,就紧闭房门和胡理小三子二人商量对策。
胡理听完张义的讲述,手捻胡须:“东翁,学生以为你是不是想多了,如今没藏赤地重伤卧床,找你这个兄弟帮忙也合情合理啊。以学生的意思,你就直接去。”
张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就转头看向小三子。
小三子沉吟许久,才摇了摇头:“我反而觉得郎君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况且……。”
他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将声音压的更低:“你们两个都没和那种人接触过,他们和咱们普通人不一样……。”
“停!”张义伸手打断对方:“我没听懂。什么叫那种人,你说的哪种人啊?”
小三子化掌为刀,在自己下身比划了一下。
张义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
“郎君,您是了解属下的,我从小就跟那种人接触。他们不仅善妒,疑心重,还特别看重权利。没藏赤地不管以前如何,至少他现在是那种人,而是又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别看他现在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别看他现在说的好听,又是帮忙啊,又是称兄道弟的,可这里有没有试探的意思在里面,您真能分的清吗?”
听完小三子的分析,张义觉得后脖子有些发凉。如果没藏赤地真要变成小三子说的那样,自己还真要提早做些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