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九细看他一回,见他生得也不讨厌,心想既然余沧海人在衡山,恰可捎他一道解解闷儿,也省得他还未成个人物,倒先受剑创死了。便问他:“你伤口痛不痛?还能走路不能?”

林平之痛得脸色惨白,却道:“有何不能!多谢姑娘关心,我没事!”

曾九微微一笑:“那便好。”说罢,拿指尖点点吉人通,自然而然与他吩咐,“那你去前头,叫两个脚夫来将这厮提了,同我一道走。”

林平之一愣,脱口道:“同你一道?去哪?”

曾九道:“先找间客栈落落脚。”

林平之一心想去衡山,刚要婉拒,却忽生念头:“她如此年纪,功夫这样了得,不是家学渊源,便是师出名门。我林家与她素昧平生,她瞧见旗头的脏东西便肯出手来管,想来也是良善正义之辈,或可请她助我救出爹妈。便她打不过余沧海,她爹爹或师父也定不怕他。”

曾九问:“你来不来?”

林平之定下主意,便道:“姑娘要落脚,尽管在我家镖局住下就是。”

曾九无可无不可,道:“也好。”

林平之按捺住急切之情,当先跨出一步,要在前头带路,却不料眼前忽一发黑,一头栽倒在台阶前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