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另一支:“这是海东。”
他不说了,先去抽烟,喷出一口烟后,用夹着雪茄的修长手指,点了点锡箔盒上的那两支代表他和海东的雪茄道:“我们两个知道你买砒霜了,而这还仅仅只是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我是说万一,万一还有别人,他或她知道你买砒霜了,然后又告诉周围其他人。那么你潜在的目击证人,得有这么多。”
他说着把锡箔盒里的所有雪茄抓出来。
目击者……他用这个词明显不准确,因为她还没有行凶。但这是最直白的暗示,西门不由握紧了手上的绒线手套。
方丞推开锡箔盒以及雪茄。
“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这‘耗子’,你药不得。”
接着他没再给西门音狡辩的机会,他问:“你比以前瘦多了,那个病……后来没看么?”
病……
西门的脸腾地烧起来。
饶是七年的时光让心思变得十分深沉了,也无法在这句话面前做到面不改色。
她再次心虚气短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没病!”
“……”
胸口闷得慌,平复一时道:“方先生,砒霜的事你不要过分解读,抗战八年,多少艰难困苦熬过去了,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做傻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