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宴之峋沉默几秒,闷闷地咳了声,然后开口道:“我们能不能复合?”
又是这老生常谈的话题。
言笑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就被他抢先:“我当时喜欢上你,不只是一见钟情,又或者见色起意,我喜欢的是你的胆大妄为,你的鲜活恣意,你总是能勇敢地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别人,这事我做不到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只有你能看到我身上的优点,毫不吝啬地夸奖我,是你重塑了我的一部分人格。”
“说实话,我完全没法想象,我没有了你会怎么样,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的眼睛一直没法从你身上离开……言笑,你的光太耀眼了,我没法不喜欢你。”
“我知道活成你期待中的样子,会很困难,但我一点点地来,从当下开始。”
自己现在选择的这条路对不对,没人知道,他只知道,因为是自己选的,所以这条路一定是最好的。
言笑恍惚了下。
好巧不巧,在被感动涌上心脏前,痛感先一步席卷了她的身体,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回到躺在手术床上时的一片刷白,不一会,她额角渗出密密匝匝的汗液,嗓音沙哑,“疼,全身上下都疼。”
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于疼痛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结果手术后的现实告诉她一个道理:她是挺能忍,但遇到真正的痛时,她忍不了一点。
宴之峋从她的反应里明白是止痛药药效过了,“我去找护士。”
他刚起身,低垂的视线捕捉到她泛红的眼眶,眼泪夺眶而出似乎只是一眨眼的事,生生将他的脚钉在原地。
言笑别开脸,“听着,我没哭,你也什么都没有看见,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