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聊到了被逐出申城的徐承,“小少爷虽然不中用,也挺会来事,但说到底是亲儿子,院长怎么可能会不管不顾?”
宴之峋悠悠插了句:“我其实还会更来事。”
没人预料到他会这么快回来,抬头的动作比山里的信号还要卡顿,对上他的脸后,自己的脸先裂出了一条缝。
宴之峋继续说:“我这人脾气不好,所以别瞎往我底线上踩,要真管不住嘴踩了,我也不知道我这次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话锋一转,“哦对了,你们刚才好像提到了徐承,我没他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去桐楼后断的胳膊现在好利索了没有,你们谁要是有他微信,记得替我关怀一句。”
他一个转身,对上了一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生生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
罗茗轻哼一声,昂着下巴,头再长点,能把天花板捅穿,“有个姓宴的死乞白赖想调我回申城,我不答应都不行。”
不可能是宴瑞林,那就只能是宴临樾了,可就算罗茗同意这样的请求,宴临樾目前也没有这么大的权限能够亲自安排调任。
罗茗猜到他在困惑些什么,又是一声轻哼,大发慈悲地给出解答:“在你来桐楼前,就有人说要把我调回申城,申城这地方,没桐楼这么乌烟瘴气,但也好不到哪去,论不干实事人,申城多到快要塞不下,这破地方我才不来……不过既然你哥三顾茅庐了,我又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给个面子继续当你师父也不是不行……”
说完,他打算装腔作势地抿口茶,再呸口唾沫,结果头一扭,发现站在身边的徒弟早就没了人影。
宴之峋下午只被安排上一台小手术,五十分钟不到结束,领了一小瓶糖浆回科室的路上,听见有护士说:“刚才送来了一对母子,好像出了车祸,孩子被母亲抱在怀里,伤得不重,倒是那母亲自己受了重伤,被送过来时,全身上下都是血呢。”
宴之峋脚步稍稍一顿,在门口和罗茗撞了个正着,后者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神色,沉声道:“你也给我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