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问:“你笑什么?”
“我这叫赞美。”
“嗯?”
“赞美你神医妙手。”
和她不一样,宴之峋容易害臊,经不起逗,明知她这话里含着几分揶揄,他还是没忍住红了耳垂,幸亏这会没人看到,不然他更加不自在了。
“哦……我觉得也就还行吧。”
“那行,我任务完成了,继续睡了,你再抽空夸夸自己吧。”
宴之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听筒里传来冷漠无情的嘟声。
他有点……不爽。
早上八点,队伍集合,宴之峋最后上的大巴,一个不经意的抬眸,对上罗茗狭长的眼睛,仿佛已经忘了在过道发生的不和谐对话,看他的眼神慈爱到像是在看自己的手术刀,成功将他看得心惊肉跳。
宴之峋努力摁下“他又发什么病”的困惑,装出波澜不惊的反应起身,拍拍前排小赵的肩膀,两个人换了座位,凝聚到后背的目光霎时变得幽怨。
一小时二十分钟后,大巴停在桐楼分院门口,医院给他们批了几天假,众人一下车,就呈鸟兽状散开,宴之峋一个人打车到了风南巷巷口,在那见到了穿得毛茸茸的言出。
言出更早注意到他,一蹦一跳地朝他挥手。
宴之峋快步走过去,抱起他,“你妈呢?”
“哭哭还在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