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胸腔里的气流迅速搅动,他其实没指望过她能说出什么缓解他忐忑焦虑情绪的话,但也没想到她会火上浇油,还是在言文秀和言出都在的场合里。
正在心里组织方便理解又能让自己看上去坦坦荡荡的措辞,一分钟都不能耽误证明自己存在感的傻鸟又见缝插针道:“狗蛋,做贼心虚!狗蛋,做贼心虚!狗蛋——”
“……”
言笑瞬间笑到不行,伸长胳膊大力地拍了几下宴之峋的肩背,宴之峋回给她一个“你心是真大”的眼神。
吃完饭,言笑去了趟书店,听见附近有人在议论最近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听得不仔细,只能从七零八碎的嘴巴里推测出凶手已经逮捕这条信息。
回去的路上,她用手机检索相关讯息,官方通报里语焉不详,连凶手姓名用的都是化名,真正有效的信息她是从桐楼本地论坛上看到的。
凶手的真实身份是一名环卫工人,杀流浪汉是为了给桐楼清理垃圾,至于他为什么非要除掉六个人,或者他对“6”这个数字耿耿于怀,可以归咎于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是谁,桐楼的“好心市民”查了个底朝天——袁承志,二十几年前犯下连环奸杀案的凶手。
言笑收起手机,站在门口放空了会,回神后就听见有人叫她,音量压到不能再低,声线听着像变成太监后的宴之峋,她扭头看去,果然在楼梯拐角处见到了宴之峋。
“你落了东西在我那。”他隔着一段距离说,嗓音听上去没那么奇怪了。
言笑站在原地没动,“什么东西?”
“你先过来。”
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