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没应,眼睛直勾勾地跟着她走,看见她捞起沙发上的大衣,豪迈地往肩上一甩,宛如古装电视剧里茶馆的小二,步子压得本来就轻,没一会就彻底听不到了。
他的心一下子又空了。
十几分钟后,他也回了三楼,洗完澡不到五分钟,房门被敲响,扑面而来的酒味让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导致那声“干什么”音色有些变形。
言笑抬起头,腮间浮着两团明显的红晕,“我刚才下楼去接言出,结果被我妈骂了回来。”
言笑和言出的眼睛如出一辙,委屈巴巴的模样也是,眼尾下塌,扁着嘴唇,人中以下拧成一团,看着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头似的。
宴之峋抬了抬眉。
言笑说:“她说我身上酒味太重了,不让我和言出待在一块。”
宴之峋哦了声,准备关门,言笑眼疾手快地拦下,“我话还没说完。”
宴之峋似笑非笑道:“我也不想跟一个呼出来全是酒气的人面对面聊天。”
嘴上这么说着,却迟迟不见下一步动作。
言笑听傻了,“刚才和我聊天的是鬼?”
“刚才隔得远,你也没喝这么多,酒气不是冲我鼻子来的。”
言笑恶狠狠地睇他,“你这个鬼人!”
宴之峋当做没听到,“找我什么事?”
言笑瞬间变脸,嬉皮笑脸道:“要一起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