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还是一点印象没有,“什么时候?”
言笑忍住想要泼他酒的冲动,“我俩确定关系那天。”
拒绝了宴之峋第一次独辟蹊径的告白后,言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他,他的消息倒还是会经常传进她耳朵里,和风花雪月的故事无关,大多不是什么好消息,比如哪节课上和教授抬杠,被“礼貌”地请出了教室,也比如路过篮球场,被篮球砸到脑袋,在他的不依不饶和酷爱阴阳怪气的表达下,一场意外最终一发不可收拾地演变成双方的对峙,宛若泼妇骂街。
讲述者在将宴之峋当成谈资时,口吻里不乏嘲弄和贬低,见没什么东西可说了,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朋友周程修上,听说喜欢上了外国语学院一女生,兴师动众地跑到人宿舍楼底下示爱,结果满地的蜡烛连同他热情似火的心都被那女生用冷水浇了个透凉。
一对难兄难弟。
对当时的言笑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不值得放在心上,临近期中,她必须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去,院里的学生会换届选举也快进行,她现在还没有资格竞选会长,那就先拿下宣传部部长。
然而正式选举的前一天,她的“难”就来了,一对夫妇找上她,自称是萧郁的父母,这也是她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萧郁是谁?”这名字闻所未闻,她第一时间传递出自己的困惑。
反倒被对方视作在装傻。
老妇人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言悦的女儿,也知道言悦早就死了,另外,我想你阿姨已经跟你说过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随即表明自己的来意:“我们这次找你,自然不会是为了认你,只是想告诉你,萧郁最近在找你们母女,不过我们不希望你和他见面,认祖归宗这事不可能出现在我们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