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一顿,莫名从他的嘲讽里听出了深意。
宴之峋无意识地抬手,摁了下伤口,“我十五岁之前叫宴峋,当时宴瑞林的直属领导最信这种怪力乱神,非要介绍道士给我们全家批命,轮到我的时候,说我的二字名将来会和宴瑞林的运势冲撞,宴瑞林不信这些,但为了讨好他那位领导,就把我名字改成了现在这个,我是从那天起,成为的宴之峋。”
空气短暂地安静了会,言笑仰面,没头没尾地问:“你有没有尝过雪的味道?”
“我没事尝它做什么?”
“你就不好奇吗?”
“不好奇。”
“行吧。”
五秒后,她又跳了个话题,语气很轻,还带点哑,“言出他爸,他们不要我,只要言出。”
在知晓自己的身世前,言笑自认为打破了上帝交付到她手上的人生剧本,现在看来,她打破的只是一个阶段的封印。
从来不是她在挑选自己的未来,而是她在被无形的规则挑选、支配着,她或许是特殊的,就是没那么特殊,依旧是蜉蝣一般的生物。
没有人能一直赢,她知道的,但她就是不想输,输给这操蛋且让人忍不住高呼麻了逼的人生。
但结果她还是输给了身体里的血液。
哪怕对方没有养育过自己一天,亲情刀,依旧刀刀致命。
提到言出,言笑就多说了句:“其实我生下他的目的没那么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