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
现在这情况特殊在哪?
言笑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刚才隔得远, 光线又昏暗, 她没注意到他额头的伤,等风将刘海掀起, 无处遁形。
血已经凝固成一团,模糊了原本的伤口,一时半会看不出究竟有多深。
言笑反应大了些, “你这额头又被你爸打了?他打你做什么?又觉得你让他在你那些牛鬼蛇神的亲戚面前丢人了?”
她知道宴瑞林有家暴的倾向,也曾亲眼目睹过他捞起烟灰缸往宴之峋脸上砸的画面。
用防不胜防形容当时的情况不太贴切,因为那会宴之峋就没想到要去躲, 加上,距离不算近, 以他的敏捷度,有心躲是能躲开的。
咬牙承受住这一击的代价是,留下了左边额角一条长至三公分的疤。
类似的伤,她还在宴临樾额头上看到过。
宴之峋其实不太擅长撒谎,只擅长避重就轻、转移话题和置若罔闻,潜意识支配下,他选择性地跳过这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言笑表情一下子淡了,收回手,“在你给我打那通电话前不久。”
他极轻地应了声,装作不经意,“你今天上的那辆车——我看见了车里的人,应该就是你当初要我调查的言姨去见的那对夫妇。”
言笑让他这2.0的视力自信点,去掉应该。
“我是去见了他们,不过是他们主动联系我的。”她坦承道。
宴之峋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皮,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还是白天那打扮,妆没卸,就是被流逝的时间冲淡了几分。
言笑算了算,“一共也就见到两回,每次都是他们主动的。”
宴之峋在“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和“他们找你做什么”两个问题间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