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我,聊聊他们半年前自杀的儿子,还有,”她看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平添难以言述的意味,“聊聊言出。”
最后两个字让宴之峋眯了眯眼,他曲着半边腿,手臂就搭在膝盖上,宽大的手掌垂落,言笑还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有了小幅度的收紧,很快又恢复到松弛状态。
“言出是你生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论资排辈——
宴之峋心脏突然急速跳动两下,所有的蛛丝马迹从混乱的钢丝球变成一条笔直的线,大力地甩到他面前,再察觉不出其中的是非曲直,那他就是个当之无愧的傻子。
“你的亲生父亲就是那对夫妇的独生子?”
宴之峋还记得那名字,萧郁,自杀的时候只有45岁,作为言笑的父亲年龄偏小,可如果这是事实,那他是在十九岁时成为了她的父亲。
言笑点了点头,“萧郁是我的父亲。”
对于没有养育过她一天的男人,她叫不出爸。
空气沉寂几秒,客厅里传来猛男的学舌声:“萧郁,傻逼。”
“……”
闭嘴吧,傻鸟,会不会看气氛?
宴之峋一口气差点卡在嗓子眼,数不清第几次朝猛男射去眼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