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和她分手后不久。”
那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女人,也就是因为她这样的脾性,他料想这个世界上,能镇得住自己这位弟弟的,或许也只有她了。
宴临樾在心里权衡过后,决定将这事和盘托出,转瞬接收到宴之峋诧异的神情,“你找她做什么?”
“想试探她什么态度。”
宴临樾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在那次约见前,先托人将言笑的情况调查了下,不过查得不深,没挖掘到她真正的身世上。
一见面,他就开始在她面前贬低宴之峋,还故意把话往重了说。
当然他的本意不是为了借机嘲讽贬低自己的亲弟弟来博得对方的共鸣,他只是想试探她对宴之峋目前最真实的态度和想法,包括他们还有没有重修旧好的可能。
言笑听得不太认真,偶尔会面不改色地附和一句,说宴之峋就是那样,直到他来了句:“烂泥还真就扶不上墙。”
她表情一瞬间冷了下来,唇拉扯成讥诮的弧度,“不瞒你说,刚才那些话,我从不同的人嘴里听到过不下十遍,但他们都没你说得这么狠,将他贬到一文不值的程度……宴先生,你真是他亲哥?怎么能做到在他身边快二十年,连他本性和潜力是什么样的都不清楚。”
“那你倒是说说,他的本性和潜力是什么样的。”他好整以暇地抬了抬手,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他……”言笑皱了下眉,漂浮的声线突然变得沉冷,“宴之峋有些时候确实容易犯浑,拎不清轻重缓急——”
尤其是作为伴侣,实在是乏善可陈,有时更是难伺候的要命,但他的本性真挚善良,远不像他们概括的那般不堪。
“老实告诉你,一开始我也挺看不起他的,直到我和他接触得越来越多后……你们不能因为他现在还没做出太大的成绩,就否定他这个人本身存在的价值和他在背后付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