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手相。”
“你这是打算改行当神婆?”
“如果神婆更赚钱的话,我也会跟你一样好好考虑的。”
宴之峋沉默了会,不情不愿地将手递过去,以掌心朝上的姿态。
言笑用了不小的劲,直接将他手掌掰了个一百八十度,认真观察起他宽大的手背,还有修长白净的手指。
谁家看手相是看手背的?
这样的困惑只出现了几秒,终止于她食指指腹搭上他虎口的那一刻,随后她开始缓慢移动,像在描摹着那一根根凸起的青筋。
白炽灯在这时突然跳灭,很快又亮起,发出微弱的嗡鸣声。
宴之峋的心脏跟着漏了一拍,闷在胸腔里,响亮有力的动静被削弱,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我喜欢。”她的嗓音出现得更加毫无征兆。
喜欢?
喜欢什么?
她这是什么意思?
宴之峋大脑卡壳,出现了雪花状,电流呲呲作响,方才一人一句的回怼通通不作数一般,从他记忆里消失。
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慢了好几拍才将手从她不紧不松的桎梏中抽出,等她莫名其妙地看过来,他拧了拧眉说:“我也不是白给你摸的。”
宴之峋先去了二楼客厅,烟盒就放在兜里,他敲出一根,走到阳台,又将打火机放了回去,烟也被他揉碎在掌心。
今晚雾气重,不需要尼古丁就能营造出云烟缭绕的氛围,风南巷歪歪扭扭的布局模糊地呈现在眼底,无人经过的街道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