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言出说自己肚子饿了,宴之峋下楼准备给他做碗番茄鸡蛋挂面。
面还没下锅,不久前出现在回忆里的言笑径直走到他面前,托着下巴看他,目光灼灼的,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别开脸前,又看见她冷不丁抬起手,摁住他手臂绷紧的肌肉,几秒后,改成上下来回轻抚。
她的神色意味不明,以至于宴之峋窥探不到她的心理行踪,只觉她掌心的触感分外地折磨人,前一秒还是凉的,后一秒就烫了心尖,野火烧身,带起燎原之势。
“干什么?”他大幅度地撇开,眉心紧拧,胸口剧烈起伏,一副被玷污了后愤恨不已的模样,差点把手甩进热锅里。
言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被甩开的手臂悬停在半空足足五秒,才被她放回口袋,淡淡说:“感受一下。”
感受什么?
他们都分手这么多年了,现在除了房东女儿和租客、生物学上的孩子他妈和孩子他爸的关系外什么都不是,她怎么能对他动手动脚的?
言笑补充:“感受一下你的手臂肌肉。”
她死水一般没有波澜的表情,撞进宴之峋眼底,然后是他的大脑,撞得他头晕眼花的,理智摇摇欲坠,险些脱口而出:“你果然还对我残存着非分之想。”
“你要煮什么?”言笑视线下垂,顺便提醒他水已经沸腾。
宴之峋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故作平静道:“番茄鸡蛋挂面。”
他将左手插进兜里,缓慢补充:“言出饿了。”
言笑哦一声,理直气壮地指挥道:“那你再多加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