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害怕受到责怪,还是真觉得自己做错事了感到难为情,下唇有小幅度的哆嗦。
宴之峋顿了足足五秒,才起身朝他走去,即便这些天已经被言出时不时心血来潮的一下磨砺出了稳如死狗的心态,看见这副混乱的景象,胸腔里还是有气流翻涌着,但他没表现出来。
“是不小心的?”
言出重重点头。
宴之峋默了两秒,故意拿手肘去撞放在一旁言出的空杯子,很轻很快的一下,杯子随即倾倒,发出略显沉闷的一声。
“对不起。”他也说。
言出松开手,“狗蛋也是不小心的吗?”
“嗯。”
“没关系的,把它拿起来,放回去就好了,狗蛋不要难过。”
“不难过。”宴之峋嗓音迟疑了下,指着散落一地的爆米花说,“这个也是,把它们装回去就好了。”
言出眼睛突然一亮,“狗蛋果然和哭哭一样!”
宴之峋没听明白。
言出解释,“出出把东西倒了,哭哭也不会骂出出的。”
宴之峋飞快抬头看了言出一眼,突然想起他和言笑同居那段时间,言笑养了只猫,有天把家里弄得一片混乱,她也只是低着头默默收拾,连半句责怪都没有,最后不依不饶跟一只猫较劲的人是他,隔天,他就把猫送人了,而她依旧一声不吭。
当时她在想些什么呢?他第一次对此产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