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睨了她一眼,“稍微收收你的表情。”
言笑嘿嘿笑了两声,“抱歉,过过一段最穷的日子,我现在见到钱就想笑。”
“……”
宴之峋没就这个话题跟她抬杠,想起一件事,“你说的那个平安符我早就扔了,还你是不可能了。”
自他接受了他们分手的现实后,她送的那个平安符,就不再只是一道祈求平安喜乐的符咒,而是唐僧套在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光是它的存在就足够膈应人,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他兴师动众地换上新买质感垂顺的风衣,用自认为潇洒的姿态将它抛进小区门口的不可回收垃圾桶里,没有多看一眼,拂了拂下摆,掉头离开。
言笑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过要他真还,满不在乎地哦了声,“丢了丢就丢了吧。”
她用起身的行动结束话题,意外被言出的玩具绊倒,眼见就要往前栽去,被突然出现的手臂拦腰扶了把。
宴之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直了身体,用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她,“不用感谢我,随手捞的。”
他慢悠悠地停顿了下,“就跟捞棍子一样,也没什么太大感觉。”
言笑默默在心里提醒自己表达是对面这男人一生中最大的瓶颈,她不能和他这张口不择言的嘴计较,可又怕自己的大度会助长他嚣张的嘴脸,于是反唇相讥道:“棍子?说你自己呢?”
宴之峋脸色略僵。
以前他就觉得她能言善道,光靠一张嘴,永远不会落人下风,四年后,再度近距离感受一番,显然她四两拨千斤的功力更强了,他连跟她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