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旗开得胜,挺直腰杆离开客厅,半路停下脚步,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他还直挺挺地站着,看着精致却落魄,像蒙上岁月尘埃的艺术品,让人产生一种时空的错乱感。
在某些态度上,似乎也和以前不太一样,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你没事吧?”她折返回去。
她是不是该实话实说改口“其实不是棍子”?
宴之峋看着她说:“我们是不是漏掉了另外一个关键话题?”
言笑装傻说:“没有吧。”
他把话挑明,“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提出分手?说具体点,别用敷衍人的那套。”
他其实更想让她把那句“就一辈子活在自欺欺人里吧”解释清楚。
“还能什么原因?我们不合适,加上我受够了异地恋呗。”
“只有这个?”
“不然你想要我说我是因为受够了一无是处的你,才选择分手的?”
不知不觉,她又把话说重了。
如果宴之峋身上除了IQ高、长得帅、身材高外全是缺点,那她也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更不会在一起长达近四年之久。
算起来他们吵架的次数并不少,但每次吵架时,他都不会动手,不会乱丢东西,也不会故意说一些难听辱骂人的脏话掰碎了喂给她让她恶心,他们只会像双簧演员一样,用最幼稚滑稽的言辞诉说着对对方的不满。
吵架过后冷暴力的时间也持续得格外短 ,那段时间,他会把自己送给酒精,而不是路边向他招手的野花。
他不是不好,只是他的好有时过于自大、笨拙,有时又显得过分自卑且敏感。
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强大又脆弱,矛盾感十足。
言笑有些后悔,“我也不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