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言笑在忙,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出去给他,他就矮下身体,右臂撑在书桌上,形成一种半包围的攻势,领带在半空轻晃,不断剐蹭着她的手背,直到引来她的注视,他才停下幼稚的行为。
言笑托着下巴看他,“我当是谁?原来又是花孔雀开屏啦。”
宴之峋当作没听到她的埋汰,站直,声音有些模糊:“你替我打。”
言笑叹了声气,也起身。
她的手指很灵活,没几秒结扣成形,趁他毫无防备之际,倏然扯出领带一端,他的头被迫往下低了几分。
他怀疑刚才有那么一霎,她是真的因不耐烦想要勒死他。
他一露出皱眉的反应,她就变了副嘴脸,妖精一般,勾起明艳的笑容,双手环住他后颈,踮脚吻上他的唇。
心脏不安分地狂跳,明面上他还是做出一副不太满意的反应,“口红蹭我嘴上了。”
“你心里明明在偷着乐。”她也不满。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已经蹭上了,你可以蹭得再厉害点。”
……
回忆中断,宴之峋抬手拽了拽领口,突然定住,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今天的打底是件高领毛衣。
宴临樾淡淡看他,“脖子不舒服?”
宴之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一见到你,喉咙就痛。”
“看来病得不轻,自己找个时间好好看看。”
“你不在我面前晃,自然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