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原本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许国雄投过来意味深长的一瞥,他才想起就在他被“遣送”到桐楼的第二周,宴瑞林当上了新院长。
宴之峋侧过身,避开了众人似是而非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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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班,宴之峋都没有接到老高家的电话,料想言出又被他母亲接走了,回到风南巷时,也就没有特地经过早餐店。
放在桌上的包裹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贴在三楼卧室门口的便条证实了他“东西被主人拿走了”的猜测。
【尊敬的三楼“非苟”住户,快递我已收到,在这里由衷地感谢您……不过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还请您直接将包裹放到四楼楼梯口。——四楼哭女士留】
“……”
宴之峋将便签扯下,扔到垃圾桶里,洗完澡没一会工夫,收到宴临樾消息,告诉他过几天他会来趟桐楼。
宴之峋没回消息。
三天后,他在桐楼中心酒店见到了宴临樾,西装革履,一副社会精英做派。
反观自己,穿得似乎过分随意了。
大学时期,他跟在宴瑞林和宴临樾身后,出席过不少重要社交场合,穿正装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比起端端正正地在领口别上一个温莎结,他更爱打领带,但他从来不肯好好打,他会故意将纽扣敞开几粒,露出平直的锁骨和胸前一小片白皙的肌肤,至于领带,他会保持着半挂在脖颈上的姿态,然后闲庭信步地走到言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