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他才适应这样的昏暗,外面映进来的光亮变得明朗了些,借着微弱的光,他跌跌撞撞地上了三楼,将门锁上又解开,拿上换洗衣服去浴室洗了澡。
折返回去时,卧室还是空空荡荡的,安静得过分,床单被他换了一套,一点口水味都闻不到,只有浅浅淡淡的薰衣草香,反倒让他不太习惯了。
言文秀打来的电话在九点一刻响起。
得,大魔头又要给他派发什么任务了。
宴之峋轻哼一声,接起,言文秀惋惜的腔调扑进耳膜:“小宴啊,接下来这两天你都不用替我看着出出了,出出他妈刚才打电话跟我说她要休息两天,好好陪儿子。”
宴之峋默了默,“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宴之峋将托管费转了回去,这笔钱他本来就没打算收,这下能名正言顺地退回去了,心里舒畅不少。
以为摆脱了缠人精,他能睡个好觉,然而半夜两点多才阖上眼皮,醒醒睡睡到早上七点,发现卧室门上贴着一张便签。
字迹很潦草,看着像意识不清时写下的。
【尊敬的苟先生,我有个快递好像被你签收了,收件人尾号是2359,麻烦你看看你那有没有。】
宴之峋揉了揉眼睛,五秒后睁开。
是的他没看错,写的确实是“苟先生”。
第7章 他·她
这声“尊称”让宴之峋怀疑楼上那位在阴阳怪气些什么,可偏偏此“苟”非彼“狗”,她的请求也是理所当然的,让他找不到任何证据来支撑自己这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