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怪他不该在这节骨眼上出现?
宴之峋凉飕飕地笑了声,“是我这双不长眼的腿的错,怎么就赶着上去找泼呢?”
老板娘开理发店十几年,见的人多了,哪会听不出他阴阳怪气的嘲讽,聪明的做法是选择无视。
“帅哥,我看你这头发挺长,这样吧,进来我给你剪剪,就当我给你赔罪了。”她脸上挂着殷勤的笑。
宴之峋视线越过她肩头,瞥见白色瓷砖地面上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撅了下眉,“我猜你剪完后,一定还会向我收钱。”
“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不给帅哥你打折?你看八折怎么样?”
宴之峋用轻嗤回答她的怎么样,侧过身,沿着刚才的路继续往前,在拐角处的小卖部门前停下,“一包纸巾。”
老大爷昏昏欲睡,听见这话,眼皮勉强撑出一条缝,“一块。”
宴之峋想起皮夹里还有几枚银币,伸手往大衣口袋一掏,意外的,空空如也。
——或许不是意外。
他又想起刚才骑电瓶车那人。
皮夹里没装身份证,连银行卡都没装,只有几百块钱,是被偷还是被抢,他都不在意,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给个码。”
老大爷没听明白,“什么码?”
“付款码。”
“付款码是什么码?”
他深吸一口气,“你能收到钱的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