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哦”了两声后,游礼将胳膊松开。
下一秒, 手掌却又牢牢抓紧她。
他垂下眼看她,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晕满的泪已经是立马就要滚落的程度,“我们先回车上再慢慢说,好不好?”
霍蓁蓁吸了口气,还是点头妥协,又跟着他折回去。
钻进副驾系好安全带,她仰头朝门边站着的人看,“可以松手了吧?我不跑。”
游礼抿抿唇,此时已经完全恢复理智,自己也觉得刚刚的举动稍显幼稚。
尴尬地移开眼,才应:“知道了。”
他回到驾驶座坐好,启动车子掉了个头,“今天不住酒店,带蓁蓁回我家。”
霍蓁蓁没出声,捧起水杯往唇边喂。
游礼余光朝这侧扫一眼,讲起自己的经历:“回忆起来,其实乐队刚组起来的时候是最轻松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虽有好奇,但她还是不愿意接话。
他自顾自说:“因为那时候有学校的宿舍住,几百块一个学期,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空调,就算乐队接不到商演,那我用自己卖歌的钱,或者兼职的钱也绝对不至于流落街头。
可面临毕业就完全不一样了,我得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自己找房子住,得兼职、得排练和演出。”
这话听得霍蓁蓁心头一紧。
她没经历过,也想象不出自己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行李到处找住处的样子。
轻咳了两声,她终于忍不住说话:“那你怎么不找诺哥和岳安他们帮帮忙?”
游礼弯唇,“和他们挤过一段时间,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嘛,他们能帮我一时,也不可能一直照顾我。”
“我总要自己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