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深吸口气,眼圈发涩,“继续演下去,演到什么地步,娶她?”
薄宴沉目光在无人处变得温柔,“不会到那一步,毕竟,我只认你,他也只认你。”
他?哪个他?苏眠愣住,然后明白,耳根微微发热。
狗男人,这会儿还嘴上占她便宜。
“你觉得舒家背后的人,是谁?说真话,再敢瞒我,我马上打包去京都。”
他眸色昏暗,“蔺季松。”
……
当晚,苏眠去医院看了母亲,母亲醒过来,思绪还停留在她生产那晚。
“医生说,孩子没了,眠眠,我都没看他一眼,”秦婉云伤心的捂着脸。
苏眠抱了抱她,内心酸的难受,找出手机,打了通视频,是老太太接的,画面对准了正在熟睡的小脸。
肉嘟嘟圆滚滚粉嫩可爱的像个小包子。
“妈,看看您的外孙,”苏眠哄着妈妈睁开眼。
秦婉云一愣,眼皮撑开,不可置信,“你们偷了谁家孩子啊?”
老太太在那边解释,歉疚地道,“当时情势紧急,就骗了你们,是我们薄家不对,改日,我登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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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云震惊后,完全没听清老太太说什么,一直盯着画面里的小婴孩,看了大半天。
蹦出一句,“这我大外孙?跟你小时候不太像,像宴沉,这鼻子眼睛,小嘴……”
苏眠:妈,您这话意思,我只是个送货的?
……
误会解除后,苏眠内心知道跟薄宴沉没关系,但还是觉得他擅作主张的好意,并非好意。
她本想去医院看他,在医院门外捕捉到个眼熟的背影。
男人身形劲瘦,黑色冲锋衣,鸭舌帽,遮挡半张脸。
她路过时,捂着脸故意撞了对方一下,从低往下,看到男人眉骨的疤。
心里咯噔一下。
这男人……好眼熟。
正当苏眠疑惑时,男人走到人群里,把舒澜揪了出来,在她耳边低声说几句话,舒澜脸色惨白。
他像是胁迫着舒澜离开。
一切发生的太快,苏眠本想通知保镖,手机不知道撞掉在哪里。
这节骨眼,就想看清楚男人长相,于是偷摸着跟上去。
打了车,不远不近,司机是个老手,瞪着眼,“小姑娘,是不是老公出轨,你抓奸夫淫妇啊?”
苏眠胡乱点头。
“那你等着,我绝不跟丢,”司机一个猛踩油门,车子跟离弦的箭一样,差点把苏眠甩出去。
两辆车差点并驾齐驱,苏眠低声提醒,“别跟那么近。”
“我知道,我得看清他车牌号,在我们车友群里这么吆喝一下,这狗男女就跑不了。”
还真是古道热肠。
一路追踪,前面的车在高档会所停下,男人把舒澜拉出来,带到会所里。
苏眠结了账,“谢谢啊。”
司机给她个加油的眼神,“要我帮忙吗?我打人很厉害,以前练散打,你老公看着很壮,他该不会还家暴你吧。”
“不,不用了,我还不确定呢。”苏眠感谢司机好心,拉开门,飞快下去。
会所里,舒澜被推进包厢。
男人摘下帽子,正是秦力,他走到沙发,坐下去,捞起一杯酒灌到嘴里。
“梁教授,这女人骗你说在会所,自己跑到医院体检,拍脑CT,想把那东西拿出来,”秦力目露凶光,那东西一枚百万,一次性的,取出来就是浪费。
之前那些努力就都白费了。
梁教授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女人,月前,她光鲜亮丽,憧憬着嫁给心爱的男人,现在搞得这么狼狈。
“我不乱跑了,别动手,”舒澜哀求,幸好梁教授只是察看她脑子里的东西,没有打人。
梁教授,“舒小姐,老板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帮,如果你违背他的意愿,那抱歉,后果你承担不了。”
舒澜拼命点头,借口去厕所,给薄宴沉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