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这留下的伤痕,便能看出当时的伤口应当是深可见骨。
横在膝盖上的伤痕,只要稍稍走动,便容易挣裂,养好这伤应当花费了不少时日。
“年少时不懂事留下的教训。”苏焱一脸平静的开口道。
见他不愿详说,罂粟也不再多问,只是手上按摩揉搓的动作又放轻柔了些。
瞥见手上的玉镯,罂粟趁机问道,“这冰花芙蓉玉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我能看得出来,你奶奶对这玉镯很有感情,你这样送给我,她老人家挺舍不得的,我还是还给你吧!”
苏焱枕着手臂,开口道,“这玉镯是我娘留下的,奶奶她看见这镯子就睹物思人,既然送予你了,便是你的,哪还有还给我的道理。”
罂粟一听是苏焱他娘留下来的遗物,心中暗自猜想,难不成他娘便是曾经拥有母系统的那人?
“既然这是你娘留下的遗物,送给我是不是不太合适?”罂粟说着,就往下褪手镯,想要还给苏焱。
她虽然很想要这个玉镯,用来屏蔽身上的系统,但是这玉镯是苏焱娘亲的遗物,平白无故的,她收下这种礼物,实在太贵重。
苏焱按住她的手,止住了她褪镯子的动作,温声道,“不过是个镯子罢了,你只管安心戴着便是,若是实在过意不去,不如今晚就收留我一夜好不好?”
罂粟往外抽了抽手,没有抽开,她往雕花窗牖旁看了一眼,道,“你既然旧疾犯了,我也不好再赶你,你房间里可还有多余的被褥?我去软塌上睡一晚好了。”
苏焱轻轻捏了捏她软若无骨的小手,摇了摇头,“房间里没有其他的被褥了。”他身子往床榻里面挪了挪,道,“你还是睡在床上吧,我院子里的人嘴巴都严的很,不会往外说什么闲话的,何况明日天不亮,我还要去静室跪着,如今我膝盖疼的厉害,也不会对你行不轨之事的。”
罂粟站在地上,依旧有些犹豫,脑海里有一条说不清道不明的线,在告诫她不可以这般稀里糊涂的与苏焱过分亲昵。
“过来,你难道也想受凉吗?”苏焱伸出一只手,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上了床榻,他又往里面挪了挪身子,两人一人一床被子,中间泾渭分明,隔了很宽,身体也碰不到对方的身体。
罂粟松了一口气,觉得若是再忸怩拒绝,很不像自己的风格。
前世在亚马孙热带雨林以及猊弧岛上训练的时候,时常与男人睡在一起,为了防止夜间被不明生物攻击,有一段时日,她是和一个男性伙伴,脸贴着脸,互相抱着对方睡的。
怎么现在就这么别扭呢?不过是和小白脸睡在一张床上而已,她有什么好介意的。
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罂粟闭上眼安静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