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老宅浇花的姑娘，你那天和她讲悄悄话。”

周聿琛有印象了。

老夫人收养的孤儿，负责花园和池塘。

“替你收拾残局，你拈酸吃醋了？”他手又捏她脸蛋，“院子里的白牡丹，你揪秃了；池子里的麒麟鱼，你喂撑死了，姑婆生气了，我教小芳撒谎，对付姑婆。”

程枝脸抵着周聿琛的衣领，“姑婆相信吗？”

“不信。”

她不吭声。

“闯祸精。”周聿琛摁住她腰，“早晨洗澡了？”

发丝，裙衫，幽香浮动。

“嗯。”

他挨着她脖颈，鼻尖的香味更浓。

“哥哥。”她痒，一边躲他，一边问，“你为什么以为我离开了。”

周聿琛身躯一震。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程枝歪脑袋，望着他。

他面庞清爽俊朗，只是蒙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

“没有。”片刻，他抬眸，“你会离开吗。”

程枝摇头，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