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双目通红,他身上墨色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胸前有力的肌肉。
他额发散落,半遮住清明的双眸。
他唇瓣微张,呼吸很急促,却在那凌乱中捕捉到了我。
他猛地看过来——
只是一眼,那满眼戒备,克制着冲动的男人,猩红的双眸里写满委屈。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就那样看着我,我甚至担心下一刻他眼底就会砸下泪水来。
“司宴!”
我冲上去,将角落里的男人紧紧抱住。
司宴身上体温骤然滚烫,我被吓到了。
“你怎么了?”
“可恶,这到底算哪门子父亲?竟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龌龊的事!”
我意识到了,饭桌上那杯酒是特调的。
难怪是老头子特意递给司宴的。
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该让他喝了。
司宴抱着我,埋首在我脖颈处,他轻轻的喘着。
“没想到啊,还是被算计了。”
“你受罪了。”
司宴摇摇头,滚烫的唇瓣落在我耳畔,他正蹭着,我忽然听到了女人很娇软的声音。
我蓦地提高警惕,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那是被关上磨砂门的浴室里传出的声音。
这间房隔音太好,浴室和卧室里传出的声音相隔绝,刚才我根本没听到,也怪我一心都在司宴身上。
此刻仔细听来,水流声哗哗,那磨砂门↑,女人细长的手臂贴着。
她有气无力的捶打着玻璃门。
“开门啊……司……司宴,你是不是个男人!”
“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别这样了,救我……救救我……”
我还想再听,司宴却用手捂住我的耳朵:“脏。”
那里面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谁,既然她都成了那副模样,那想必是喝了和司宴一样特调的酒。
她难耐成那样,司宴却……
我不由得眨巴眼,瞪大眼睛看着司宴。
“你……你还好吧?”
司宴邪里邪气的笑着:“你说呢,老婆?”
“都什么时候了,正经点。”
司宴瞬间虚脱,双手垂下去。
他那张脸红的不像样,呼出的气息也是滚烫的。
他刚才这样其实是不想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