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又欣慰又心疼,等他回房后,对沈玄青说:“孩子用功读书是好事,但兄长也不要太拘着他,该玩的时候就让他玩,死读书会成书呆子的。”
“不用担心他,他自己知道劳逸结合。”沈玄青说,“你有什么话和我说?”
穗和迟疑了一下,说:“宁王重伤不治,皇后悬梁了。”
沈玄青面露惊讶之色,但只是一瞬,就又恢复了平静,哦了一声道:“这是好事,你怎么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穗和叹服于兄长的洞察力,也就不再隐瞒,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一一告诉他。
沈玄青听完,给了她一个清浅的笑,伸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傻丫头,这有什么好遗憾的,只要结果是好的,他们怎么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也不是非得亲眼看着他们死。”
“真的吗?”穗和说,“我以为兄长要亲眼看着才会解气。”
沈玄青又笑:“什么解气不解气,古往今来多少忠臣良将含冤而死,有几人能沉冤得雪,好多人都要等到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才有后世之人为他们平反,我们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何况我们对抗的还是皇室。”
穗和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豁然开朗,那点似有若无的遗憾也随风散去了。
的确,涉及到皇室的案子,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翻案,已经是天大的运气,她又何必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说起来,这天大的运气,都是因为有裴砚知。
她发自内心地认为,父亲一生做过最正确的事,或许就是收了大人这个学生。
如果不是大人坚持不懈的努力,父亲的案子不可能这么快查清,她和兄长侄子也没有这么快团聚。
甚至说,如果没有大人,她可能至今还在裴景修的掌控之中无法脱身。
大人就是她的贵人,也是他们全家的贵人。
大人的恩情,她用一生都报答不完。
沈玄青看着妹妹的脸色从遗憾转为释然,又转为情意绵绵,不禁低眉浅笑:“怎么,想到你的裴大人,就顾不上理会兄长了?”
穗和不禁羞红了脸,娇嗔道:“我哪有,你不要瞎猜。”
“都在脸上写着呢,还用得着猜吗?”沈玄青笑道,“兄长看出来你很想嫁他了,等他忙完了,兄长就帮你向他提亲,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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