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弯着腰,一只手狼狈的拽下底裤,目光触及到裤子上的污血,她把布料揉成一团,藏在沙发底下,艰难颤抖的去那新裤子。
可一只手,能穿上。
却没办法完成接下来的。
苏禾心里心烦气躁,自暴自弃的放弃,突然就不动了,低着头安静的不吭一声,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无声的滚落,她死死咬着唇。
眼泪一滴滴砸腿上。
看着特别无助又可怜。
最终,薄修砚看不下去,怕苏禾这样下去会疼死疼晕过去,也换不好衣服。他黑沉着一张脸走过来,蹲在沙发边,按照卫生巾上的说明,像看上千亿的合同一样,手生疏的把一片卫生巾粘在小裤子上,然后帮苏禾换上。
只不过,他用手,摸索。
眼睛没看。
他的视线冷沉,一直没离开过苏禾的眼睛。
就因为这双眼,他让自己忍耐着。
弄完处理好私处,衣服再慢慢换也来不及,薄修砚直接动手撕了,找了一件他宽大的男士衬衫套在苏禾身上,然后抱起苏禾去医院。
医生给的报告,骨折了。
很严重。
怕是没个两三月,手不会好起来。
苏禾心如死灰般。
她沉默着,几乎一言不发,情绪低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