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刘贵妃对盛庆帝很是熟悉呢,相隔甚远,猜的倒是一点不错,盛庆帝对外要找刘贵妃,只是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卧病找个由头,以免惹了聂衍的怀疑,连带着也给了坤仪一个忧愁的理由,好让她将自己积压的害怕和担忧都泄出来一些。
虽然聂衍长得真的很好看,但他是妖怪,还是很厉害的妖怪,这难免不让人害怕,就算坤仪从小不知天高地厚,在他身边待着也是有些担忧和害怕的。
不过,聂衍这几日像是开了情窍,再未与她摆脸色,反而是对她照顾有加,听闻她做了噩梦,甚至头一回自愿与她同榻而眠。
“这是什么?”坤仪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很是惊奇。
一块巴掌大的符咒,像琉璃一般透明,上头的符文她没见过,但看得出很是高深。
“你师父送你的外袍麻烦得很,稍有不慎,就会露出胎记。”聂衍状似轻松地道,“这是封印符,往胎记上一贴,以后你想穿什么都可以。”
淮南在旁边听着,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这位大人是怎么把一张珍贵无比的龙血封印符说得仿佛路上能捡到的辟邪符一样简单的?坤仪殿下身上那胎记邪门得很,仿佛活的一样,秦有鲛尚且存着一探究竟的心思,他倒是好,大方到给出一张封印符。
那符可是耗掉几十年的修为才画成的。
这位殿下听了,倒是高兴极了,当即撑着床弦仰起头就亲在了侯爷的下巴上,凤眸泛光,眼角眉梢尽是欢喜:“你怎么会有这种好东西,我求了我师父好多年,他都没给我一张。”
那是他给不起。淮南小声嘀咕。
聂衍瞥了他一眼,似乎才反应过来他还在:“你还有事要禀?”
“没……”
“出去的时候替我将门带上。”
“……”
抹了把脸,淮南认命地退了出去。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坤仪当即就扑过去将聂衍抱住,嘴甜如蜜:“我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遇见了你呀。”
聂衍神色如常,嘴角却是忍不住勾了勾:“就因为这一张符?”
“不是。”她晃了晃手指,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侧,“是因为你会心疼我。”
先前的昱清侯哪里会管这些事,哪怕她被妖怪吓得睡不好觉,他也不甚在意,可眼下,她什么都没说呢,他竟就拿了这样的符出来。
歪着脑袋打量他半晌,坤仪问:“那侯爷想要什么东西做回礼?”
伸手揉了揉她散落的长发,聂衍没答,只将她受伤的腿放回被子里盖好。
倾身下来的时候,侧颜刚好被花窗外落进来的阳光照着,线条温柔得像春风里的旖旎梦境。
坤仪看呆了,忍不住对着他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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