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萧珩来寻她,靠近时身上透着股湿气,像刚沐浴完。
“这两日很累吧?”
她在人面上读出了疲态,拉开圆墩让他坐。
“有一点。”
他从不轻易喊累,有一点已是极累了,对姜念絮絮说着:“京营兵权,本是侯夫人与谢太傅暂管着,承爵以后,便要交到我手中。”
姜念道:“那也不必揠苗助长,觉都不让睡吧?”
“是来不及了,”萧珩却说,“甬宁府封城的事,你知道吧?”
姜念点点头。
“江浙一带,自前朝便是临江王盘踞之地,此次时疫来得突然,他们怕他,煽动百姓造反。”
“所以……”姜念蹙眉,“你是要领兵,过去?”
萧珩颔首。
“太危险了。”
若论身手,萧珩或许不会落下风,可领兵不一样,讲究的是用人。
更何况南边在闹时疫,染上就性命难保。
“就你一个人?”
他不过是个替身,不但姜念不放心,朝廷也该不放心才对。
萧珩告诉她:“说是,谢太傅与我同往。”
“谢谨闻也去……”
这样便合理多了。
见她只低着头,萧珩犹疑开口:“他走了,你是不是能轻松些?”
姜念心中一凛,望向他时,纤长眼睫不安眨动。
“我……你怎么会问这个。”
她没想到,萧珩竟会挑明她和谢谨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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