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一惊,猛地抬头看他。
“死了?”她不可置信,复又问了一遍,见裴鹤铭点头,问道:“怎么死的?”
“大同一场民乱,他死于马蹄之下,剩下一抔泥骨,”正此时日光映照下来,衬的他神情格外冷肃。
宋清心内乱了乱,却还是觉得杨敖死后应该有一大部分人会连夜夜饮庆贺,她感慨:“踏死他的那匹马算是功臣,应该好好养着。”
“算是,但乱蹄之下,分不清究竟是哪一匹。”
宋清木然的看着他,裴鹤铭是吃错了药还是脑袋被坤宁宫的大门夹了,居然也会说这种玩笑话。
她清清嗓子,忽然朝他拱手作揖:“大人,小女子在这儿给您赔个不是,以前若是有做了什么叫您误会的地方,您尽管责骂或者再把我扔进刑部大牢打一顿板子,小女都绝无怨言。”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裴鹤铭蹙眉,问她:“这是何意?”
“皇后娘娘可能误会了,昨日娘娘召见我与母亲,问了许多问题,又说了大人幼年的事……今日……今日陛下和娘娘,”她咬着唇角,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裴鹤铭冷声道:“何来误会,是宋小姐误会了。”
宋清听此,连身上的伤痛也好了,脸上绽出笑容,刹那明丽动人:“原来是小女误会了,大人勿怪。”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心头快慰,连带语调也越发的轻快,好似卸下重担的旅人,恨不得席地而坐大喘几口气。
若是搁在旁的女子,遇到今日的事,只会满面含羞情意浓浓,这人竟恨不得跟他撇的干干净净,好似他是块烫手山芋。
裴鹤铭闭了闭眼,心口有些堵,本想拂袖离开,又瞥了眼她膝弯,终究是没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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