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皱皱眉,行礼道:“臣女身上有伤,方才走了半日的路,只是在此歇脚。”
“哦,受伤了啊,是昨日伤着的?”赵逢下车,径直朝她走过来。
她往后退,一大片树影遮挡着男人放肆的眉眼,让人心里不适,宋清继续道:“正是。”
“本王那府上的医工比御医要厉害,不若,你随本王回去,让人好好给你瞧瞧,这般的冰肌玉骨可能留下疤来。”说着竟伸手要来抓她的手腕。
这副轻浮浪荡子的样子逼的她不住后退,右脚绊到左脚,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得一只大手适时地抵在她后背,将她歪斜的身子扶正。
宋清回头,对上裴鹤铭波澜微动的眸子。
“……原来是在等裴少卿,这就是了,莫怪你这般火急火燎的赶来了,”赵逢收手,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们。
她干脆垂着头,几不可察的避到边上。
“听说昨日宫里闹出不小的动静,可惜,本王不在,”好似少瞧了一场热闹般惋惜。
宋清只觉无语,昭仁皇后算是赵逢皇嫂,他一句可惜又是几个意思,也不怕被人听到传他以下犯上心术不正,但她自顾不暇,盼着睿王快些离开。
“是出了不小的动静,王爷知晓的倒也快,这件事目前也就东宫与禁卫军北镇抚司刑部知晓,”裴鹤铭神色平平,目如沉水。
睿王一听,当即笑笑:“裴大人真是想多了,各部都有几个嘴碎的,谁又能捂着他们的嘴不往外说呢,那偏偏本王是个喜欢瞧热闹的,自然就听进去了。”
“行了,本王还要向陛下辞行,离家太久,家人该挂念了。”
侍卫挑了车帘,置了踩凳,便听赵逢轻咳一声,上了车朝正阳门内驶去。
不是说赵逢母妃早已去世,也还未娶妻,府上只有几个小妾侍婢,他这种人能将小妾当作家人吗?
“杨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