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愿意跪先生

“陈公公有话但说。”

陈瑞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按理说,这是政事,奴婢们不该多嘴,但梁恒可是刘首辅的学生。”

“刘阁老已对外宣称同梁恒再无师生情谊,论大昭律法,即便有关,也该依法办理,”裴鹤铭躬身作揖:“多谢陈公公提醒。”

证物一压又是两日,期间裴鹤铭的奏疏压在会极门,一直未呈到皇帝跟前,他心底起了疑虑,请允再次面见。

景顺帝经太医用药,可下榻批阅折子,也瞧到那一箱的书信账册。

怒极之下拟旨命三司即刻将梁恒孙遐缉拿归案。

“陛下,此事所牵扯的并不只是梁恒二人,”裴鹤铭禀道。

景顺帝将信件摊开,揉着鬓角道:“朕所看这物当中,言之凿凿的便是他二人,难道裴卿还有其他佐证?”

“臣上呈信件共计二十一封,五册大账……”

“此处明明只得一十九封,何来的二十一,子容,你可是记错了?”

裴鹤铭当即跪下,沉默后,再次禀道:“臣并未记错,的确是二十一封。”

皇帝脸色猝然冷了下来,唤了陈瑞将两日内当值的太监内侍全部调至殿前,那些太监吓得两股颤抖,其中一名更是失禁尿了裤子,跌坐在地。

他哭的涕泪横流,两只手胡乱挥舞,张大嘴巴叫喊着:“不是奴婢,不是奴……”

训问的锦衣卫一板子下去,将他打的皮开肉绽,哀嚎不止,殿前空地血溅三尺。

小内侍招认是新入宫的内监同他塞了几两银子,顶替去除尘,但昨夜里已突发疾病死了,能近身除尘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又可靠的内侍,但总有人仗着恩宠得意忘形。

几板子下去,内侍嘴角吐着血沫子,锦衣卫也带人去了内监处所搜查,依旧查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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