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华门诊的巨大招牌下方。
穿着正装的周德站在了聂晨身旁,在诸多记者的麦克风和相机前面,淡定无比地拿出了这一张起诉委托协议。
“周律师,我是羊城晚报的记者刘海山。我想问周律师,您之所以要起诉针织厂,是因为这一次突发爆炸的责任是在针织厂,而不是因为工人的操作不当吗?”
“我认为但凡是有良知的学者记者,都不会询问这种没有下限的问题。”
周德伸出手,指了指这一位羊城晚报的记者,“在这里,我要向大家重审一次,那就是我们律师之所以免费帮受伤的工人起诉针织厂,目的是要针织厂给予受伤工人工伤赔偿!这是合情合理的诉求!”
羊城晚报的记者获得了他想要的答案,向周德点点头,刷刷地写着速记本。
“聂医生,我是深城特区报的记者杨丽清,我听说在昨天晚上是聂医生在爆炸第一时间前往爆炸现场进行救援,也是因为你才让现场受伤的工人,得以最快的救助……是这一回事吗?”
十点钟。
由周德所牵头拉拢起来的这一次记者会,如约召开。
周德是有本事的。
他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已经和相熟的记者,像是羊城晚报、人民日报、深城特区报这几位记者做好了沟通。
并且定好了,在记者会上进行问答的通稿。
方才率先提出了问题,向周德进行发难,并且是站在了资方角度进行质问的羊城晚报杨海山的询问,是和周德对过稿的。
而站在了这一次记者会前面,面对着所有的灯光摄影以及麦克风的不是周德,是聂晨。
刚才周德回答问题,是聂晨让他出来展示律师所已经和针织厂伤者签订的协议。
先把这一件事情给定调下来。
在一排过的麦克风面前。
聂晨穿着陈春梅在外贸一条街,专门给自己挑选的衬衫配西裤。
手腕上扣着上海牌石英表,梳着三七分西装头,戴着金丝眼镜,袖口双排扣得整整齐齐,领口绑着深蓝白色斜杠条纹蝴蝶领结。
白大褂像是披风那般,搭在了肩膀上。
帅气挺拔的聂晨,就算是穿搭再怎么奇怪,仍然在镜头前面如同衣架子模特。
聂晨看向了这位向自己进行提问的,比较陌生的深城特区报记者杨立青。
淡淡回道:“救死扶伤是医生的道德底线。昨天晚上如果换成了其他的医生也正好住在了爱华路这边,他们一样会做出和我相同的举动。”
“聂医生,我是深城商报的记者任敬业。”
在聂晨快速回答了,已经事前对好了问答通稿的深城特区报记者问题时。
这名并没有在通告名单的深城商报记者,忽然就从人群里面冒了出来,把手中的麦克风怼到了聂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