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阳光直接透过了爱华门诊关闭了一半的百叶窗,如同斑马线那般照在了会客区,映在了长条凳子、报刊架上,光线恰好停在了茶几边缘。
叶婉秋坐在了阳光的边缘,双手交叠放在了大腿上,气质娴静优雅。
就算是她左边脸颊从颈后到脑后,腐蚀得不成样,脸颊咬肌几乎洞穿。
而面部肌肉也一半下垮。
但是坐在了斑驳阳光边沿的叶婉秋,仍然是有着有别于普通女性的独特气质。
她的坐姿和形体姿态是从小训练出来的,一般人很难达到像她这种程度的形体姿态。
而在九零年,拥有叶婉秋这种形体姿态的,除了职业舞蹈演员,就算是家境优越的钟兰兰的形体,和叶婉秋一比也是高下立判。
“谢谢聂医生,如果不是吉米仔介绍我过来咨询您,我还不知道在咱们国内还有像您这样一名医生可以治疗我这种情况。”
叶婉秋说话时有些漏风,但是语气极其诚恳,在配合她形体上那自然而然会让人产生娴静平和的肢体动作,就算是她面容极其狰狞丑陋,也会有一种区别于丑陋之外的美感自然流露。
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清澈的眼眸微微上扬,目光定在了聂晨身上,“虽然这样说可能会给聂医生造成压力,不过我还是想要表达我的心声,我下半生的希望就交给聂晨医生了。”
聂晨倒是没有和叶婉秋客套什么,眯眼笑着点头。
然后继续低头刷刷写着关于叶婉秋今天过来的硅胶颗粒植入病程记录。
上周叶婉秋过来咨询之后,刘红霞爸爸老刘讲了关于叶婉秋家族的宫闱斗争,还真是让聂晨记忆深刻。
假如刘红霞老爸老刘所说的那般,叶婉秋她的伤是苦肉计,那这个女子还真是心狠手辣,轻易不能招惹。
“明天下午过来复诊的时间,你可以给吉米仔的CALL机留个电话,我不回电就会过来门诊进行复诊。”
叶婉秋在上车之前,整理好垂下了纱布的淑女帽,语气平稳向聂晨说道。
“晨哥,我怎么觉得刘红霞爸爸说的,叶婉秋她脸上的伤是因为争夺家族生意搞出来的苦肉计,像是假的那样。”
聂晨和陈春梅两人,在叶婉秋离开后,牵着手前往爱华路榕树下的小卖部买了两瓶玻璃瓶的美年达,坐在了榕树下喝着。
南风习习的树荫,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了树叶撒在陈春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