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这官给盯上,只怕以后他的生意也不好做。
池期徇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韬光养晦这一条路能走,表情又严肃了几分,对管家吩咐。
“通知下面的人,最近都老实安分一些,不要给人抓住把柄,那些爱欺男霸女的,让他们管好自己下半身!若是谁敢给老子惹麻烦,不用官府的人收拾他们,老子先打死他们!”
“另外再找人好好查一查这个袁相柳,我倒不信了,他能一点把柄都没有。”
只要是人就有软肋,或爱钱,或爱财,或爱权,或者有不能示众的秘密,只要能捏住对方的软肋,不愁不像从前那些官员一样变成哥俩好。
总之他池期徇不会一直这么窝囊下去,左不过等到燕王过来,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一个五品知府!
……
苏潇没有按池期徇的预想行事,在街上抽完了池六六十鞭子之后,就直接放了人。
池六浑身带血被扔在地上,绳子虽然被解开,但是扭动着身体迟迟爬不起来,就好像那日被打倒在地的无辜男人。
在周围百姓的围观中,苏潇他们坐着马车离去。
“昨日那对夫妻看诊看得怎么样了?那男子的伤可都给好好治了吗?”
回到宅子里,苏潇询问严华昨日那对小夫妻的情况。
严华如实道,“伤没什么大碍,章大夫也去给看过了,又给开了一些汤药,送了些银子,已经送回村子里了。”
“找人盯着池六一些,免得他迁怒无辜的人。”苏潇又对程烨吩咐。
池六横行霸道惯了,此番受了这么大的羞辱,若是没有一病不起怒极攻心而亡,想必好转之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潇早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到可能有的后果,也不怕池六闹。
他若真敢闹起来,正好顺藤摸瓜,让袁相柳找机会处置池期徇。
不过苏潇并不想牵连无辜的人,所以还得盯着池六一些。
“夫人放心,我会找得力的人手过去。”程烨道,想想又说了句,“大人也有派人盯着池家。”
“这算不算夫妻同心?”苏潇小声嘀咕,不免又有些思念。
袁相柳虽然才离开几天,但她却觉得好像都过了半个月一样。
白日里有人陪着,有事情做,混混闹闹也就过去了。
但每到晚上,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床上,摸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总会很想念袁相柳。
苏潇伸手摸摸小腹,带着甜蜜的抱怨,“都怪你这个小崽子,不然我就能和小柳一起去下面的县城了。你需得长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才对得起老娘我这份小心翼翼的良苦用心。”
自从怀了孩子,她饮食上也多有顾忌,既不敢吃太多,怕孩子太大不好生,又不敢吃太少,营养不够亏了孩子。
“对了。”苏潇进了内室,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外间,对严华道,“明日约一下方家夫人,还有小柳之前让你查的那些商家,背景干净平日里不作恶的,都一并约过来,就说知府夫人请他们吃茶。”
“是。”严华应声,并没有询问原因,他一向对这种事儿不好奇。
倒是一旁喝茶的鲁怡好奇问道,“苏姐姐宴请这些商户的夫人们要做什么?”
一般都是商户主动登门拜访官员,官员十有八九都推了懒得见,倒是少有官员家眷主动邀请商户家眷的。
商籍为贱,即便是有万贯家财,地位也是低。
“橡胶林不是都寻到了吗?等过些日子作坊建好,那边就可以开工了,我提前联系联系这些人,看看有哪家想入伙的,让他们也准备着银子和该准备的事物。”
袁相柳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生意上和后宅的这些小事儿,苏潇就帮着把关了。
正好怀着身孕不能太远走动,闲着会会这些后宅妇人也行。
“那明天我能不能也出席呀?”鲁怡不甘寂寞。
“你愿意就出席呗,左右也就是吃吃聊聊,没什么规矩。”苏潇倒不觉得有什么,道,“但你的身份就不要透露了,只说是我表妹就好。”
不然那些商户服夫人指不定得多紧张,怕是生意上的事儿都谈不好。
“行啊,以后我就是苏姐姐表妹了,咱们对外和谁都这么说。”鲁怡美滋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