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李氏上前扶起谢时憬,淡淡道:“七妹妹别哭,如果你是冤枉的,咱们国公府自然也会为你撑腰。”
荀茂竹又问了稳婆一些细节,诸如谢时憬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如何吩咐她的,稳婆一一答了。
比起一滩烂泥般的谢时憬,稳婆现在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荀茂竹终于又问起了谢时憬:“谢七姑娘,你现在有什么话说?”
谢时憬除了一句“不是我”,什么都没说出来,一直哀哀地看向容启秀——用她快肿成猪头的脸。
顾希音忍不住翻白眼,对薛鱼儿道:“我的那面小镜子呢?”
快去送给谢时憬让她照照自己模样!
薛鱼儿干脆利落地道:“琉璃镜那么金贵的东西,别想我拿出来给个猪头照。打碎了,她赔不起!”
荀茂竹又问谢观庭:“世子,您看这怎么办?贵府的女眷,总不好动刑吧。但是如果在朝堂上,这么明显的证据,嫌疑人若是不招,我是一定要动刑的。”
谢观庭道:“动刑不可,全部按照稳婆说的来判案便是。”
“二哥!”谢时憬终于后知后觉地慌了。
“别叫我二哥!你既做了这种事情,就不是国公府的人。”谢观庭负手而立,态度决绝。
也难怪他生气,那日府里的人,真是在容府找到的谢时憬。
谢观庭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打肿了。
李氏道:“荀大人,我有话要说。”
荀茂竹有些意外,但是看在她是世子夫人的份上,还是客气地道:“夫人请讲。”
李氏站起身来道:“这件事情现在只是稳婆说,我家妹妹被吓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认为这不算认罪。既然稳婆说,是我七妹妹让她下毒,那请仵作验尸,证明容夫人确实是毒死的。这样要求,不过分吧!”
容老夫人怒道:“放肆!我容家妇,岂容卑贱的仵作染指?”
顾希音冷笑,在这个老太婆眼里,除了容启秀,谁都卑贱。
李氏道:“容老夫人这般,我可以理解为心虚吗?”
她说话声量不高,但是态度从容自若,隐隐带有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