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茂竹一派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是对容启秀显然还是很客气的。
他摸了摸山羊胡子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知道,因为涉及到容谢两家,关系重大,经过容大人和世子同意,所以今日在这容府,先辩一辩是非曲直。”
说完这话,他把目光投向顾希音,尊重之意不言而喻。
顾希音颔首:“荀大人请自便。”
荀茂竹看向谢时憬:“谢七姑娘,容家告你买通稳婆,谋害容夫人林氏,你可认罪?”
“我没有。”谢时憬别过脸去,一脸不配合,“不是我做的!”
顾希音冷笑,心里想,蠢货,这是你能抵赖得了的吗?
到现在,都还只记得看容启秀,脑子里装的可能真是豆腐脑。
荀茂竹大概也看出来这是蠢货,不和她废话,直接让人传了稳婆上来。
这个间隙,顾希音竟然意外看到人群中有欢歌的身影,就是那个一年前被她送到荀茂竹身边学做仵作的女孩——宋仵作的孙女。
她长得矮小,在后面,如果不是仔细看,真看不出来。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顾希音的目光,冲顾希音浅笑了一下。
顾希音轻轻点头,很快又转开目光。
稳婆跪到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杀猪一般嚎叫:“都是谢七姑娘指使的我。我就是一个稳婆,谢七姑娘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否则我一家老小的命,保不住啊!”
谢时憬眼睛瞬时红了,可能是气的,更可能是被吓的。
“我没有,我没有……”她大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看向容启秀,担心他会相信,还抱着最后的渺茫希望道,“我没做,真的不是我。容大人你要相信我!”
顾希音冷笑一声,心想这人真是不值得救。
到现在了,都不知道,谢观庭才是真正可能会救她的人。
谢观庭一巴掌把谢时憬扇倒在地。
他没有惜力,所以谢时憬的左边面庞立刻肿了起来,趴在地上被摔得几乎不会动了。
谢观庭打完后淡淡道:“家教无方,让各位见笑了。荀大人请继续,请一定秉公执法,不必因为是谢国公府的原因就为难。”
这番话,既表明他不想徇私,也意味着谢时憬被放弃了。
“二哥!”谢时憬哭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