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便更加不能将翟志林的身份还给他儿子了!”翟志林攥紧了拳头,骨头“咯咯”作响,手背青筋暴起,骨节泛白:“我成了杀人犯,在牢里受了一年罪,还变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我要成为翟志林,享一辈子福,这是他们欠我的!”
姜凌寒后知后觉,此刻才感觉到一股沁骨的寒意,让她毛骨悚然。还没等她反应,翟志林突然扑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死死抵在马车上。
姜凌寒手里一直攥着笛子,抄起来就想照着他脑袋打下去,可是突然想起来这笛子里面装的是什么,立刻松手,转而去摸佩剑。
耽误这片刻工夫,她已经被掐得喘不过气,喉咙生疼。
就在这时候,顾安之挑开车帘,见此情景,一脚将翟志林踹开,低头扫到姜凌寒放着手边的笛子不用,差点被人掐死,顿时暴跳如雷:“你干嘛呢,这破笛子就这么重要?比命还重要?”
姜凌寒捂着嗓子咳嗽,说不出话,冲他摆了摆手。
顾安之看她一副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的样子,更加火大,一把揪住翟志林的衣领,将他拖了出去。
姜凌寒莫名其妙被训斥一顿,坐着发了会儿呆,拿起一旁的笛子,心里奇怪,顾安之跟支笛子这么大火气干嘛?
她拿起笛子,挑开车帘走了出去,见顾安之正火冒三丈地审问翟志林,而翟志林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行了,”姜凌寒走过去拉了拉顾安之的袖子:“他是一时冲动才袭击我的,”
顾安之怒气未消,听她这么说几乎要气炸了肺:“你还帮他说话?什么一时冲动,若是方才我没有及时进去,你就被他掐死了!”
“不会的!”姜凌寒实话实说:“你不进去,我也会打晕他的,我马上就要拿到佩剑了。”
顾安之瞪着她,一时无言以对。
姜凌寒看他那副样子,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忘恩负义,毕竟他是真的救了她的命,虽然她认为翟志林手无缚鸡之力,不可能真的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