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之事,母妃之事,皆是他的逆鳞。
“冷骁。”慕容御声音阴冷,“军中若有议论者,拔舌,杀无赦。”
“属下明白!”冷骁沉声应了,又说:“那外面流窜的那些百姓如何处置?”
流民之中,也有人口口相传,绘声绘色。
说慕容御小时如何看着母亲和野男人偷情,还为他们望风。
说慕容御为了苟延残喘,还唤那野男人做爹。
这样的话都是好听的。
更恶意更污秽的说法比比皆是。
无知百姓,口耳相传。
他们也不想想,是谁稳固边防驱逐蛮夷,平定江山,让他们能安稳度日。
如今又是谁让他们家园尽失,又过上了四处流窜的日子。
反倒言语中伤,将别人的私隐密事……甚至是不确定真假的私隐之事当做笑谈消遣!
“本王入朝的时间或许太久了。”慕容御淡笑:“让这越州边境上的百姓,忘了本王曾经的模样。”
他是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杀神,也不在乎多染血色。
慕容御直下达了一个字的命令:“杀。”
接下来,整个大营都是灰暗的。
因为流言之事数百士兵被拔舌斩杀,残忍的手段让士兵们噤若寒蝉,升起无边畏惧,再不敢妄自议论。
周边流民之中将谣言传得绘声绘色的也无一幸免。
凡敢议论摄政王身世者,全部横尸当场。
短短三日,原本满天飞的流言忽然间消失了一样。
至少,明面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议论。
周围的所有大小城镇内全部噤若寒蝉,被慕容御的冷酷手段震慑住。
云子墨也有些被吓到。
这样的慕容御是他从未见过的。
残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流民……
可是云子辰的话敲醒了他:“如若他们约束言行,不至于沦落至此,有时候言语比真刀真枪更加可怕。”
“若不压制这些流言,长久下去让军中不稳,就会给定王可乘之机。”
“可现在——”云子墨咬了咬牙,“就算杀一儆百暂时压住了,未见得那些人心里不敢想。”
“是,他们心里会想,但却在短时间内不敢再生异心,不管是出于畏惧还是什么。”
“这世上本就没有纯粹的黑和白,不可能为了三两人命放弃半壁江山,总要有人流血牺牲,为前路筑基。”云子辰看着天边残阳如血,“不管他们是不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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