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为削藩平叛而来。
但定王所言似乎一下子颠倒了黑白,以至于军中人心惶惶。
……
三军主账,慕容御坐在主帅位置上,面容平静,波澜不惊。
云子墨气的不轻,“这个慕容廷太过分了,那天在城楼上乱喊也就罢了,现在还让人到处散播谣言,还编了歌谣传唱……”
“军中流言四起,连百姓都开始议论了,再这么下去,仗没打完咱们的士气就要散干净了。”
云子辰坐在另外一侧,神色还算平静,“别急,你若乱了阵脚,才是上了定王的当。”
“我怎么能不急?”云子墨直接站起身来,在帐篷里来回踱步,“早知道那天就多发几箭,直接要了他的命,也好过让他胡乱攀诬出这些事情来!”
“好了。”
慕容御手指点在额角,淡淡说道:“越州城内还剩多少粮草啊,可探查到了?”
“密探已经传了消息出来。”云子辰回话:“他们的粮草起码足够半年之用。”
慕容御出京之后便兵分三路,将宁王和定王之间的连接打断,分出八万兵马围困宁王的封地,以逸待劳。
而定王慕容廷足够狡猾,洞察先机,早早带兵前来越州与慕容御对峙。
越州城内如今集结二十万大军,兵强马壮。
越州司马周明坤这些年处心积虑要脱离乾国,早就暗中加固城防,且城内物资存储丰沛。
慕容御亦是二十万大军,但越州城易守难攻,如今军中还人心惶惶,战局便焦灼起来。
这里的战事拖的越久,谣言的事情又解决不掉,对他们来说绝非好事。
云子墨瞧着慕容御平静的姿态,心中只觉得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都快急死了。
离开中军帐后,云子墨深深地吸了口气,“原来打仗这么憋屈。”
他还以为能杀的酣畅淋漓,果然是想多了。
“这慕容廷好是心黑。”云子墨皱了皱眉,“怎么可以放这种留言出来诋毁九哥?可笑的是竟然有人信!”
“他那谣言编织的绘声绘色,有人相信也正常。”云子辰淡淡说道:“连殿下的母妃当年偷情的对象都说的有鼻子有眼。”
一开始只是定王在城楼上冷笑诘问。
后来流言传的到处都是,说慕容御的母妃偷情的人是禁军之中的副统领,有名有姓,何时约会。
慕容御在冷宫出生之后,那禁军统领又是如何接济他们母子,如何夜会。
那流言一开始流传出来时,还算能听的下去,等传了几日之后,便各种污言秽语横行。
灭不掉源头,便消除不干净。
云子辰都怀疑,说的如此绘声绘影,这事情是否是真的?
但云子墨显然没这份怀疑,只觉得慕容廷卑鄙无耻下流肮脏,不是个东西。
主账里,慕容御微闭着眼睛,只剩自己一人时,周身的平静淡定逐渐散去,眼神变得阴沉可怖。
龙有逆鳞,触者必死。